让心灵去远行——记越南芽庄之旅

题记——我们的越南之旅，留不下脚印，也留不住照片里远方的乡土人情。却能在许久以后，让眼睛能搜寻出天空的那一抹蓝和海鸥的纯白交相辉映，鼻子依旧能闻到热带水果香甜交融的气息，耳畔依然回响我们在海边的欢声笑语。

      一、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到越南芽庄时已是夜里十点，终于过完海关，一行人拖着行李，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异国城市。走出机场，湿热的空气瞬间把我们包围，此时的芽庄已经陷入黑夜的沉寂，商店全部打烊，路上绝少行人的踪迹。
      市区的公路沿海蜿蜒，黑暗的一侧能听见此起彼伏的海浪声，另一侧则是酒店林立，灯火通明，确实符合这个旅游城市的身份。
      酒店客房内，与同伴憧憬了下翌日之游，便入眠，整夜无梦。清晨，是随着同伴的尖叫醒来的。拉开酒店窗帘，平生第一次见到了芽庄不为人知的美丽。隔着偌大的玻璃窗，蓝天下的青山一洗如碧，山脚下白墙红瓦的小楼掩映在独具热带风情的椰子树下，好不美哉。第一次被这里的纯粹的颜色感动，更是羡慕上帝对芽庄的厚爱。
      二、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
      来越南时，正值中越关系紧张，大家对此也是讳莫如深。不过来到这里，接触到当地的居民，却有了新的感想。邓丽君在小城故事里吟唱道——
      小城故事多
      充满喜和乐
      若是你到小城来
      收获特别多
      看似一幅画
      听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
      这里已包括
      我想，这首歌词描绘的正是芽庄。芽庄没有政治烟雾的笼罩，这个小城里有的仅仅是享受生活，享受工作。他们纯朴和勤劳，热情且好客。
      酒店的早餐上餐时，经理样子的人依次检查容器下面加热的设备是否打开了，就连取餐区装饰的花草盆栽也是每日布置更换，悉心摆放。迎宾人员训练有素，对每一位顾客鞠躬问候。我们所看到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怀着一颗最纯粹无杂的心，享受他们的工作，而这样的服务在国内的几乎很难遇到了。
      当功利与物质取代了一颗享受工作的初心，我们的社会是否依然纯粹？这种难得的职业精神竟然在这个并不发达的小城遇见，心里又一阵莫名感动。
      趁着导游还没让集合，我和同伴跑到酒店对面的商店逛，同伴拿出手机想要拍照，却被身后的店主制止，原来是提醒我们可能被抢，劝我们收好手机。店主是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肤色红黑，会说中文，就这样，我们认识了第一个越南人。
      上了大巴车，我们认识了第二个越南人——导游。她是个叫英飞的小姑娘，会说中文，皮肤像店主一样红黑，笑容和店主一样纯朴而灿烂。一路上，听着英飞带有口音的中文，望着窗外绵延的金色沙滩和路旁高高的椰子树，大家都充满欣喜和期待。
      三、碧波共青天一色，海鸥与流云齐飞
      来到码头，坐上渡轮。一行人穿上救生衣，有人说，“怎么感觉我们有点像难民呢？”大家不禁哄堂大笑。但很快我们就被海上的景色吸引。古诗云“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婺齐飞”，我想，此情此景，用“碧波共青天一色，海鸥与流云齐飞”描述更贴切吧。海风轻拂，发丝舞动，思绪放空，岂不快哉！人毕竟是属于大自然的，能在此情此景中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抛开凡尘俗世的打扰，体验一回天人合一的境界，实属难得。
      船慢慢平稳前行，驶入小岛，只见沙滩上无比热闹。我们一行人换了衣服，就迫不及待放开胆子下到海岸边，下水后才发现海浪太大，一浪接着一浪，把我们拍倒在岸边。我们执着的在水中站起来，可又被拍倒在水里。一向恐高的我，在同伴的陪伴下尝试了滑翔伞。摩托艇将滑翔伞拉起升空，环绕几圈，再逐渐降落到海上。当滑翔伞升到高空，俯视整个海面，深呼吸，瞬间内心无比宽广，好似和浩瀚的大海融为一体。
      这次旅行才得知，自己并不是一个孤单的旱鸭子。一行人没有会游泳的，于是这次旅行的一个重要事情就是学习游泳。在海边的一个下午，不少同事们冒着被晒成黑人的风险，执着地在水里泡着。而我选择了一个躺椅，面朝大海，挡着墨镜，就这样静静欣赏大家各式各样的泳姿，静静倾听大海的诉说。
      有时候，相比众人皆知的美景，自己去探索到的可能更令人兴奋。自前海滩，我们沿着小岛的边界一路摸索，来到了小岛的深处。这里只有我们一行人，我们看到了布满石子的最原始的沙滩，也见到了更加有魄力的海面。相比于前海滩温软的细沙，平静的海面，这里的一切都带着大自然最原始的气息，野性的海面波澜起伏，冲刷着布满石子的沙滩，让人敬畏远之。
      发现另一种美，需要一点好奇心，更需要勇气去欣赏它。当大家再次集合时，不少同事已经学会了憋气和简单划水，不过代价是黑了几度。我和同伴也刚结束探索之旅，舍不得离开这个神秘的小岛，意犹未尽。
      四、让我们温柔地走进那个安静的海湾之夜
      随着夜幕降临，我们的车返回市区，心却留在小岛上，心驰神往。吃过晚饭回到酒店后，大家一行人相约去附近走走。越南的水果早已让人垂涎欲滴，我们手舞足蹈地和商贩交流，终于买下一个榴莲，大快朵颐，心满意足地继续我们的闲逛。
      酒店就在海边，沿着海岸线，我们漫步在温柔的海风里，没有白天行程的紧张，黑夜里的我们缓慢前行，无言却心意相通，我们都在用心与大海，与芽庄交流，用心去聆听这一刻的我们内心深处的声音。
      内心的声音告诉我，已经渐渐喜欢上了芽庄的蓝天碧海，喜欢上了这里温热的海风拂面，其实，是喜欢上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自己，是喜欢和同伴们一起漫步的这个晚上。我想，多年以后，我们也会记得这个晚上，在陌生的异国他乡，我们肩并着肩，一起漫步走进这安静的海湾之夜。
      五、早安，五点的芽庄
      想要欣赏芽庄每时每刻的美，于是早晨五点和同伴睡眼惺忪的跑出去看日出。才发现，芽庄早已醒了。原来当地居民每天的晨练不是在公园里，而是在海里。海里已经有零零散散的居民在游泳，老人小孩男人女人。坐在海边的石头上，我们耐心等待红日的出现。当太阳蹦出来的那一刻，我和同伴高兴的跳了起来，而当地的居民一脸惊奇的打量我们，我们却是羡慕他们的平淡与幸福。
      六、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
      离开前的最后一夜很快来临，街上依旧是川流不息的摩托车流，停在路边不停朝你微笑示意揽客的出租车司机，沿街水果摊散发的迷人果香。我们又来到第一天好心提醒我们的店家，接待我们的是她的大儿子，快三十了，皮肤同样黝黑。他中文很好，告诉我们他白天当导游，晚上才回来看店。他的真诚朴实，颠覆了我对传统旅游城市的印象，“一锤子买卖”，一个城市的口碑往往是被这样的商家影响。我们几个拉着店家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合影，也算是以此来结束我们的旅程。
      清晨悄悄来临，我们沉默着收拾行李，心中满是不舍。又有新来的游客开始享受这里的日出，这里丰盛的早餐，呼吸这里洋溢着果香的温热空气。大巴车上，英飞说了很长一串结束语，说我们是她接的第一个团，但是大家的配合和友好真的让她感动。她给我们唱起了歌，唱着唱着歌声却突然中断，原来英飞哭了，舍不得我们这些天的相伴，这些天的欢笑和时光。
      我一直望向窗外，眼眶湿润。到达机场后，我们与英飞拥抱，深深呼吸一口这里的空气，作为告别这里的仪式。同伴说，这是个以后还会想要再来的地方，我说，是的，以后还要来。芽庄如一个老友般，静静目送我们远去。
      正如歌词中所唱——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
      永远都不会抹去。
      景美之城，能引人慕名而来，但能否尽兴而归，是个未知数；人美之城，虽无盛名可赋，得以亲临才发现自己的幸运。旅行的意义，赏景只是途径，赏心、观心、动心才是真谛。旅途中对人对事的思考，旅途中与同伴们的相伴相照，旅途中重拾久违的心灵，才可断言不虚此行。
      芽庄，不虚此行！

（作者单位：大信山东业务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