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信研究|高新技术企业政府补助、R&D对财务绩效的影响研究*——基于我国科创上市公司的经验数据

 

谢泽敏 叶陈刚 赵梦奇 时薇 / 文                                                                         刊登于《国际商务财会》2022年第22期（11月下）

 

【摘要】文章以高新技术上市企业作为研究对象，收集2011—2020年高新技术企业的相关数据，并与传统企业进行对比，探究政府补助与企业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加入了R&D作为中介变量，明确三者之间的作用机制。同时针对相应的问题提出了具体的建议，以期能够为高新技术企业的发展提供参考。

【关键词】高新技术企业；政府补助；R&D投入；财务绩效
【中图分类号】F812.45；F426.6

 

一、研究背景

      作为技术创新的关键力量，高新技术企业具有投入高、风险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高等特征，可以及时满足市场的实际需求，在不断完善产业结构、提升竞争优势、推动绿色发展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所以，国家一直以来非常关注对高新技术企业的扶持，但是在发展过程中，高新技术企业也存在较多的困难，比如资金运转不足，一定程度上影响创新活动的具体开展。所以，政府作为解决市场失灵、完善资源分配的关键力量，实施了较多的优惠政策来支持高新技术企业的发展。比如强化补助落地、颁布一系列税收优惠政策等。一方面政府补助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企业创新投入的资金问题；另一方面，政府补助也可以释放出一种积极信息。所以，政府补助的方式可以有效提升企业创新的积极性，实现成果的转化。但是，补助也存在一定的消极影响。

      因此，笔者以高新技术上市企业作为研究对象，探究政府补助与企业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提出优化方案。

 

二、政府补助、R&D对企业财务绩效影响的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及假设提出

1. 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11—2020年之间沪深A股高新技术公司作为研究对象。有关高新技术公司的筛选，参照《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以及证监会2012版的行业划分，并满足《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办法》，挑选医药、仪表仪器、航天航空器、电子通讯设施制造业、计算机和办公设施制造业五大行业。剔除下述几类样本：① 2011—2020年处在ST、*ST或者PT状态的公司，该类公司生产营运具有异常状况；② 2011年之后上市、退市的公司；③没有公布专利申请与授权数量、政府补助等重要指标的公司；④数据不正常的公司。通过筛选，最终获得了 320家高新技术公司有效样本。

2. 假设提出
（1）政府补助对R&D影响的假设
      科技创新属于高新技术企业开展的高风险、高投资以及高效益的研发活动。对资金链很弱的企业来说，无法确保研发活动顺利推进，在资金较为紧缺之时，政府补助是短时间内保证研发活动顺畅开展的重要经费来源。政府补助不但可以确保研发项目顺利进行，同时可以帮助企业避免因研发流程耽搁而产生较大的损失，更能提高受补助企业坚定研发的决心，提高对研发成果的追求，增强对科技成功几率的期盼，进而推动企业主动探寻更多资金途径来加大R&D投资。对于具有充裕经费的研发企业来说，即使投资经费并不是影响其研发的重要阻碍，但是政府补助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也非常显著。政府资金的投入可以合理引导企业，激发企业创新的积极性，推动企业持续性拓展创新领域，加大R&D投资以便开发更加新颖的科研项目。针对上述内容的分析提出以下假设。

H1：政府补助对企业R&D投入有正向影响。

（2）R&D对企业财务绩效影响的假设

      高新技术企业的经营效益和研发专利的产出之间具有显著的联系，新的科技成果除依赖创新型企业对项目的探索水平和有关制度之外，还依赖R&D的持续性投资，这里的R&D投资不但包括研发费用，还包括了科研者的科研水平。王素莲与阮复宽（2015）指出R&D投资会在研发进度结束以后转化成企业强大的生产力，会提高新商品在市场环境中的需求量，进而确保经营效益，提高企业的价值，从中能够进一步确立R&D投资和企业绩效二者间具有正向关联。企业施行R&D投入是保证创新成果的前提，创新成果是服务于企业经济市场地位的商品保障，企业财政收益则体现在财务绩效上，故而本文认为，R&D投入和企业的财务绩效之间有一定的联系，基于上述内容的研究提出下列假设。

H2：R&D投入对企业的财务绩效存在正向作用。

（3）政府补助对企业财务绩效影响的假设
      在当前的环境下，不同行业都非常关注技术的发展和运用，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以电子通信产业中高新技术企业为例，作为中国科技创新的领军企业，政府鼓励研发型企业主动参加研发活动，向市场提供多元化、新颖的产品，通过拨付较多的财政资金给予公司创新补助。从电子通信产业统计年鉴的有关数据能够得知，近些年，政府对这一行业的扶持经费表现出上升的态势，经济收益的提升趋势在行业中处于领先水平，行业中不同高新技术企业的财务绩效也呈现出上升的趋势，从中可以看出，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行动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进而作用到公司的财务绩效。针对以上内容的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3：政府补助对企业财务绩效有正向影响。

 

（4）R&D投入中介作用假设

      通过对政府补助与R&D投入、R&D投入和财务绩效的假设描述，本文认为R&D投入在政府补助和财务绩效之间具有一定的关系，R&D投入可能是政府扶持企业提升财务绩效非常关键的因素。作为经济市场上能够看见的手，政府补助始终对中国行业的发展和转型升级存在明显的价值，是刺激高新技术企业自行研发十分重要的政策工具。David（2000）等人以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理论为基础，认为政府补助能够显著提高公司的研发边际收益，进而对公司的R&D投入造成积极影响，R&D投入的持续性提高有利于公司提高技术实力，帮助公司实现资源效益最大化目标，同时可以有效缓解研发阻碍产生的负面效应，提高研发效率，最后促进公司绩效的提高；并且政府补助对创新项目的偏向性为公司带来了高光效应，加强了创新活动的社会重视程度，吸引更多潜在的消费者，实现创新项目风险的分散，提升研发的积极性，从而推动公司做出提高R&D投注力度等有助于进行创新活动的决定。针对以上内容的分析提出如下述假设。

H4：在政府补助和财务绩效之间R&D投入具有中介作用。

（5）高新技术企业与传统企业区别假设

      高新技术企业之所以与传统企业存在很大的差异，主要是由于具有三高特征，即投入高、风险高以及回报高。对于高新技术企业而言可以获得政府的支持还可以享受优惠政策，例如可以享受国家税收优惠减免政策，获得一定的奖励，有助于获得更多的专业人员，有利于企业进入到科技园享受租金优惠减半，优先获得办公用地批准，有助于研发费用加计扣除175% 等好处。与传统企业相对比，政府补助对高新技术企业的发展存在显著的价值， 针对以上内容的分析提出以下假设。
H5：与传统企业相比，高新技术企业的政府补助对财务绩效的影响程度更大。

（二）变量选择
1. 被解释变量

      为了更好对企业的绩效进行判断，本文选用了公司外界的绩效指标Tobin Q（公司价值 / 公司的重置成本）来衡量公司价值。托宾Q的大小可以反映出一家公司资本的市场价值状况，故而选用托宾Q当作被解释变量可以较好地表现出公司价值。为了衡量公司内部的财务绩效，本文选用了经营收益增长率当作因变量，经营收益的增长率越大则证明公司的市场占有率也在增加，也说明公司的财务绩效增加，故而经营收益增长率能够科学地反映公司的财务绩效。

财务绩效（GR）=（当年营业收入-上年营业收入）/ 当年营业收入

2. 解释变量

      高新技术公司不仅能享受到国家财务拨款、税款退还等普通方式的补助待遇，并且还能够独自享有公司研发支出税前加计扣除的政策性补助。财政部于2017年5月10日发布的修订后《企业会计准则第16号——政府补助》第16条中指出：公司应该在利润表内的“营业利润”项目上单独列出“其他收益”项目，和公司日常活动相关的政府补助在“其他收益”项目中体现。过去政府补助的研究数据源自于公司内“营业外收入—政府补助” 科目。新准则执行以后，明显单个科目已经不能精确地体现出政府补助数据的真实性，故而，本研究在参考过去研究者选指方式的前提下添加了“其他收益”科目，将“营业外收入+其他收益”和“经营收益”的比值当成和R&D投入判断指标相符合的更加稳定的指标（项目是应该计进到当期损益和研发、技术迭代与改造等有关的政府补助资金）。所有科目的数据都是从WIND数据库获取。政府补助详细表现方式为：

政府补助指标（INS）=（营业外收入+其他收益）/ 经营收益总额

3. 中介变量

      通常R&D投入指标是由R&D投入绝对数和投入强度两方面组成，R&D投入可以清晰地反映公司投入创新项目的数量和费用占比，实际因为不同公司之间在公司规模、组织设置、研发挑战、研发实力等层面具有较大区别，致使R&D投资总额差距巨大，所以，仅从R&D投资研发项目总数来分析各公司在研发项目中的投入能力，会产生不真实的研究结果，所以本研究在判断各公司之间的R&D投入状况方面选用R&D投入强度这一相关指标，R&D投入强度大表明公司对于创新存在更多愿景，存在可比性。
      研发项目能够顺畅开展，获益于公司在资金、政策、人力、物力等方面的集成投入，过去的研究经常忽视了R&D人才投入的重要程度，通常只使用R&D投入中的金额投入强度来判断和比较各公司自主研发意向的大小。从发展的角度看，人才投入也是能够决定公司在整个研发项目进度里R&D投入强度的基本因素。本文经过搜集高新技术公司上市企业的年报数据，以及在 2011—2020年期间对研发成员人数进行完整公示的公司数据，将R&D费用投入强度和人才投入强度当作研究R&D总投入强度的指标。R&D总投入强度表现方式如下所示：

R&D投入（RD）=（研发支出+研发人员支出）/营业收入总额

4. 控制变量

      经过整理国内外文献资料，把对公司创新绩效、融资约束和政府补助有重要作用的其他因素当作控制变量添加到模型里。借鉴叶建木与陈峰（2015）、杨筠与宁向东（2018）等人的方式将资产负债率当作控制变量。此变量反映了公司的财务情况，假如资产负债率比较平稳，说明公司具有良好的风险管控水平，能够保证生产营运状态良好，具有更强的研发创新驱动力，更易得到潜在投资。而倘若资产负债率较高，则证明公司存在极大的财务风险，对于是否要开展创新活动会保持观望的态度，影响公司的创新绩效。借鉴佟爱琴与陈蔚（2016）等人的方法将股权集中度当作控制变量，以前10个股东的持股比重之和来代表。股权集中度越高，公司的决策和落实效率就越好，也就越有助于公司研发创新。
      本文所选取的各变量整理如表 1所示。

 

 

 

三、政府补助、R&D对企业财务绩效影响的实证分析

（一）模型选择

为了确定政府补助、R&D投入对财政绩效的影响，使用面板回归模型做回归分析。
1.为验证传统企业及高新技术企业政府补助、R&D投入之间的关系，构造如下模型M1：
RDit=a0+a1INSit+a2LEVit +a3GQit +a4OCFit +eit

其中i为企业数量（i =1…320），t为时间变量（t =1…10），a为系数，εit为模型误差。

2.为验证R&D投入与公司财务绩效二者间的作用关系影响，搭建下述模型M2：
GRit=a0+a1RDit +a2LEVit +a3GQit +a4OCFit +eit

其中i为企业数量（i =1…320），t为时间变量（t =1…10），a为系数，εit为模型误差。

 

3.为了对政府补助和公司财务绩效二者之间的作用关系影响进行验证，搭建了下述模型 M3：
GRit=a0+a1INSit+a2LEVit +a3GQit +a4OCFit +eit
其中i为企业数量（i =1…320），t为时间变量（t =1…10），a为系数，εit为模型误差。

4.为检验 R&D 投入的中介作用关系，构造如下模型 M4：
GRit=a0+a1INSit+a2RDit+a3LEVit+a4GQit+a5OCFit+eit
其中i为企业数量（i =1…320），t为时间变量（t =1…10），a为系数，εit 为模型误差。

 

5. 模型选择

      在构建模型之前，需要识别出相应的模型，确保模型参数估计的精确定义及可靠性，通常需要进行F检验与Hausman检验，以进行模型的确认。
      F检验原假设为：H0：αi=α。拒绝该假设，模型具有个体效应，属于个体效应模型。接受该假设，模型为混合效应模型，不需要进行相应的回归。Hausman检验原假设为：H0：模型个体效应和回归变量无关系。拒绝该假设，属于个体固定模型。接受该假设，为个体随机效应模型。

 

 

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检验通过Hausman检验，故本文建议选择个体固定效应模型。

（二）描述性统计分析
本文对2011—2020年320家高新技术企业的相关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具体结果如表3所示。

 

 

      通过以上内容的分析可以看出，这次实证分析总样本为320个，被解释变量GR平均值为0.343，标准差为0.52，离散程度在各变量中比较低。从政府总补助量INS来看，最大值是 2.375，最小值是0.01，均值是0.279，标准差是0.131，出现这种现象主要是由于政府补助对不同规模公司的标准具有较大的区别，也许是和公司本身的个性化特征相关。从公司R&D投入的视角来看，最大值是2.515，最小值是0.03，均值是0.509，证明R&D投入能力上具有显著的差别，公司在享受政府补助期间，一般会付出财力以及人力，但是从实践活动可以看出，企业发展水平以及规模存在很大的差异，研发的项目也有区别，需要投入的资金不同。另外，各研发活动受到研发进度、市场因素和将来价值等要素的干扰，各公司的R&D投入大小显著不同。

（三）平稳性检验
      模型中经济变量是2011—2020年的一组时间序列变量，如果在回归分析过程中出现了伪回归的情况，自然会影响结果的准确度以及可靠性。为了有效规避出现伪回归的情况，需要对获取的数据进行单位根检验。面板数据在进行单位根检验的过程中，通常需要20年以上的时间序列长度，而本文选取的时间仅有10年，时间跨度比较小。面板单位根检验说服性不足，但是对于短时间面板单位根验证避免伪回归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所以，应该做单位根验证，应用比较广泛的单位根检验方法有LLC检验、LM检验、ADF检验、PP检验。本文采取LM检验，分别对各个变量进行检验，具体结果如表4所示。

 

 

从表4中可以得到各个变量的Z值、P值以及平稳性。所有变量在1%的置信水平下P值均为0， 则表明这些变量均通过了单位根检验，表明数据是相对平稳的。

（四）实证分析
1. 政府补助对R&D投入影响的回归分析

利用2011—2020年面板数据估测不同变量的系数。按照前文的模型选择和验证结果，挑选出个体固定效应模型做预估，回归结果如表5。

 

注：*、**、*** 所代表的显著性水平分别为10%、5%、1%，括号内的数字代表t值

 

      通过表5可知，政府补助的回归系数为0.277，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与企业R&D投入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说明政府补助推动了高新技术企业的R&D投入，假设H1得到验证。
      通过模型的分析可以看出，模型的拟合度为0.768，意味着自变量在76.8% 的程度上解释了高新技术企业R&D投入。模型的F值是38.385，符合了1%的显著性验证，这也证明了此模型是有效的，能够开展下一步的分析。

2. R&D投入对企业财务绩效影响的回归分析

利用2011—2020年面板数据估测各大变量的系数。按照前文的模型筛选和验证结果，挑选个体固定效应模型来估测，回归结果如表6：

 

注：*、**、*** 所代表的显著性水平分别为10%、5%、1%，括号内的数字代表t值

 

      通过表6的分析可以获知，R&D投入的回归系数为3.128，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与企业财务绩效存在明显的正向关系，意味着企业R&D投入推动财务绩效收入提升，假设H2得到验证。
      从模型上来看，模型的拟合度为0.757，意味着自变量在75.7%的程度上解释了高新技术企业财务绩效投入。模型的F值是37.848，符合了1%的显著性检验，并且也证明了此模型是有效的，可以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3. 政府补助对企业财务绩效影响的回归分析

利用2011—2020年面板数据预估每个变量的系数。按照前文的模型筛选和验证结果，挑选个体固定效应模型来估测，回归结果见表7。

 

注：*、**、*** 所代表的显著性水平分别为10%、5%、1%，括号内的数字代表t值

 

      通过表7的分析可知，政府补助的回归系数为1.066，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与公司财务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关系，说明了政府补助导致公司财务绩效收入增加，假设H3得到验证。
      从模型7来看，模型的拟合度为0.719，说明自变量在71.9%的程度上解释了高新技术企业财务绩效投入。模型的F值是36.956，符合1%的显著性验证，并证明了该模型有效，可以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4. R&D 投入中介作用的回归分析

为验证在政府补助对公司财务绩效影响中R&D投入的中介作用关系，按照前文的模型筛选和验证结果，回归结果如表8：

 

注：*、**、*** 所代表的显著性水平分别为10%、5%、1%，括号内的数字代表t值

 

      通过以上内容的分析可知，将R&D投入当作是中介变量纳入到模型中以后，政府补助的系数为0.938，且在10%的程度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则根据温忠麟（2005）的验证流程，可得 R&D投入发挥中介效应，即假设H4成立，且中介效应为部分中介效应。

5. 高新技术企业与传统企业的对比分析

为了将高新技术企业与传统企业进行对比分析，本文额外选取了120家上市传统企业2011-2020年的企业数据作为研究样本，构建回归模型对比如表9。

 

注：*、**、*** 所代表的显著性水平分别为10%、5%、1%，括号内的数字代表t值

 

      通过表9的分析可知，政府补助对于传统企业财务绩效的影响系数为0.352，而在高新技术企业中则达到1.066，两者都在10%的水平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说明与传统企业相比，政府补助对高新技术企业财务绩效的作用更加明显。从控制变量上能够发现，和高新技术公司对比，资产负债率与股权集中度对于传统企业的财务绩效影响更加明显。
      模型M3和模型M5的F值分别为36.956和33.984，都通了1%的显著性检验，意味着该模型有效，假设H5成立。

6. 模型稳健性检验

      ROA为企业的资产收益率，该指标是用于判断每单位资产产生净利润的大小，是能够判断公司盈利水平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其公式是：资产收益率= 净利润/平均总资产数 ×100%。
      在对政府补助对财务绩效影响的主效应回归中，本文选用了ROA作为GR的替换变量进行回归，所得结果如表10所示。

 

注：*、**、*** 所代表的显著性水平分别为10%、5%、1%，括号内的数字代表t值

 

结果可以发现，两个企业绩效指标的回归结果基本一致，即企业政府补助使得财务绩效收入增加，具有显著性的正向影响关系。模型符合稳健性检验。

 

四、研究结论及对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根据以上实证分析可知政府补助对高新技术企业的财务绩效具有正面作用，所得的具体研究结论如下：
    1. 对于高新技术企业来说，政府补助是短期内维持科技研发稳步进行的重要资金来源，即政府补助对高新技术企业的R&D投入具有正向影响。
    2. 对于高新技术公司而言，其发展和效益要依靠创新产品或者研发专利的产出成果，而大多数新型科技成果都依靠持续的R&D投入，即R&D投入对企业财务绩效具有正向影响。
    3. 对于高新技术企业来说，政府补助对促进企业财务绩效的增长具有正向影响，且R&D在其间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
    4. 高新技术企业由于自身的高创新性、高风险等特点，相对于传统企业，政府补助对于高新技术企业的财务绩效提升比传统企业的作用力更强。

（二）对策建议
1. 企业层面

（1）加大财政科技投入，创新投入机制
      前文的回归结果表明，国家R&D直接补助对高新技术公司的R&D金额投入与人力投入都存在明显的激励效果，证实了政府经济科技补助发挥了它的指引效果，引导公司更多地参与研发活动， 提高研发费用的投入与研发人才的投入。国家R&D直接补助也明显地推动了创业板高新技术公司的专利产出，表明国家经济科技补助在推动公司研发成功上也发挥了尤其重要的作用。为了更好地将公司技术创新的激励效果发挥出来，应当对投入体制进行创新，运用多元化的、有差异的补助形式。

（2）改善公司R&D投入构成标准体系
      R&D投入是研发期间的经费和知识投入的保证。在研发和成果转化环节对经费结构做出科学规划，设立最优结构的经费配额量，可以保证这两个环节活动的有序进行。
      企业应当创建R&D投入机制，保证R&D投入表现出不断稳定的增长形势，在提高创新R&D投入力度的时候，也要持续健全各环节内R&D投入的科学比重，制定更好的计划对经费投向进行把控，对于关键环节要给予足够的关注，在关键环节中应当选用比较宽松的R&D投入机制，以此来确保该阶段任务的顺畅开展；在研发环节任务完成之后，企业研发流程就步入了成果转化环节，这一时期中R&D投入就会转化成公司的生产力，应该做好对科研资源的整合，创建研发成果转化机制，在加快科技成果的转化速度之时，也要提升成果的转化率，从而实现在研发时期和成果转化环节逐渐完成改进R&D投入构成的目标。

2. 政府层面

（1）落实税收优惠政策，重视成果转化
      现阶段鼓励高新技术企业发展的所得税税收优惠政策基本包含：满足要求的高新技术公司减按15%的税率缴纳企业所得税，公司研发支出税前加计扣除，软件和集成电路行业公司所得税折扣等多个层面。这些税收优惠政策的叠加减税的成效明显，通过降低企业税负成本推进公司提高R&D投入。高新技术企业企业所得税优惠对公司的研发专利产出并未表现出激励效果，证明了所得税优惠在企业创新成果转化上的成效并不显著，支持高新技术的税收优惠政策还存在进一步增强的空间。

（2）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发挥创新政策协同作用
      中国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分别与政府研发补助、税收优惠政策等同时对企业的创新投资与产出发挥协同激励效果。
      一是政府应当不断深入落实知识产权策略，近年来我国对有关知识产权法律规则做了数次的修正，在健全立法之时，更为重要的是增强知识产权保护执法力度。针对知识产权侵权举动必须大力整治，注意关键领域。针对知识产权违法犯罪案需要增强惩罚力度，依法提高这类案件的审理工作。
      二是增强对知识产权的管理，重视经济补助与知识产权保护的协同效果。对政府研发补助政策而言，经济科技计划是其最为重要的一个载体，知识产权管理应当贯穿科技计划或专项的整个流程。在科技计划或项目结束以后应当科学评价知识产权的目标，确定责任主体，并确定创新活动各参与者的有关知识产权的利益分享方法，推进知识产权的转化与运用。
      三是健全知识产权服务体系。针对各地政府，应当想方设法吸引某些高质量的知识产权服务组织，通过支持知识产权代理、咨询等服务组织联合壮大，给本地培育一批高品质的知识产权服务公司，提升地方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

 

【注释】
*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国家治理、国家审计制度与预防惩治腐败体系创新研究”( 项目编号 :13AZD002),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国家审计化解系统性金融风险的机制与路径研究”(20BGL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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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泽敏 大信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
叶陈刚 西京学院会计学院
赵梦奇 北京化工大学
时薇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